简介
五年前的正月初九，是她和萧司衡的新婚夜。那晚，他一夜未归。她一直以为他是临时接了工作。却原来，是和别的女人洞房花烛。“萧司衡，你有没有想过……我也会痛？”
五年的婚姻，她生生担了罪恶的名，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。无数个日日夜夜，她像极了懦夫，守着一本结婚证汲取温暖，自我安慰。现如今，萧司衡连这点温暖都要收走。他不要她了。
第一章 机长大人，你的丫头不要你了”她飞机坠毁为什么没人告诉我？”助理：“那天您陪初恋在产房，夫人的电话全都被您屏蔽了韩江雪做了萧司衡真五年的副机长，但他从来不肯让她叫他一句老公。“50127直升机出了问题，很可能引发爆炸，检修已经来不及，机场到处都是人，五分钟内，必须要马上开走！”韩江雪望着停在不远处的没有丝毫犹豫的带好头盔朝那边走去。所有人心知肚明，这一去，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。萧机长“祝贺你，终于自由了。”韩江雪把手中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，摊开在萧司衡面前。“你什么意思？”“离了婚，你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娶慕依依？”韩江雪试图劝说。话音刚落，就见萧司衡“腾”地站起身，满脸怒意：“怎么，你安排了我一次婚姻，还想安排我第二次？”韩江雪刚想说什么，却听萧司衡冷冷道：“我还有会要开，你自己清醒一下。”说完，他就越过她，大步离开。这一次，韩江雪没有默默望着他远去。而是凝着他的背影，不悲不喜说了句：“萧司衡，我现在很清醒。”萧司衡没有回头。大概，他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什么，只是想和她对着来。韩江雪望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离婚协议书，没有拿走，反正他迟早要签的。这之后，韩江雪正要回自己的办公室，忽然广播里传来一道急切的警报声。红灯闪烁，是三级警报！若是不消除会造成重大人员死亡！韩江雪立即调转脚步，意识过来时，她人已经冲进了换衣间。多年的飞行员训练，早已经她对警报有了本能的身体记忆。换上飞行衣，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广场。全程不到三分钟。赵契正好也在广场，见到她后脸色一变：“韩副机师！你不是在休假？”韩江雪直接问：“怎么回事？！”一旁的负责人急道：“表演用的50127直升机出了问题，很可能引发爆炸，检修已经来不及，机场到处都是人，五分钟内，必须要马上开走！”韩江雪望着停在不远处的飞机，没有丝毫犹豫的带好头盔朝那边走去。所有人心知肚明，这一去，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。赵契抓住她，隐忍道：“韩江雪！你在休假，按照公司规定，休假期间你不能飞行！”“可另外派遣飞行员已经来不及了。”韩江雪推开他的手，认真又坚决：“更何况这架直升机从一开始就是我在开，这是我该担的责任。”“我必须去。”话落，她毅然奔向了直升机。赵契红着眼，冲着她的背影大喊：“韩江雪！一定要平安回来！”另一边。同样得知消息的萧司衡，正快速赶往塔台。不知为何，心口忽然一疼，他捂住心口顿住。“萧机长，您怎么了？”萧司衡压下异样，只当是自己熬夜没休息好：“出事的飞机开走了吗？”“刚刚起飞。”“尽快疏散人群，清空空域，腾出地方后立刻让飞行员回来，同时准备好营救措施，一定要确保飞行员的安全。”而此时，万丈高空之上。这是韩江雪飞行的第四分钟。飞机已经有了失灵下坠的征兆。蹬舵压杆，飞机毫无反应。重启电源，飞机毫无反应。按下紧急按钮，飞机依旧毫无反应。而显示屏上却骤然亮起了倒计时——三十……二十九……一秒一个数字。望着着这死亡倒计时，韩江雪心下却意外的平静。上方是天空，下方是海域。不会累及无辜。坐着飞机离开人世，算不算全了自己一辈子的飞行梦？只可惜……终究还是没能参加元宵的飞行表演。爷爷，我也要失约了。韩江雪望着窗外缥缈的云，保持着飞行员庄严的姿态，最后一次握紧启动杆。静候死亡……而此时，塔台。总控制台处的通讯员正一脸着急冲着对讲机喊：“50127！50127！收到请回答！”萧司衡刚进来，就听到这几声急切的呼喊，心头一跳。50127这个编号不是韩江雪训练时常用的飞机？他心里不安渐浓，立刻问：“50127是谁在开？”“是韩江雪！”“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，一直联系不上！”萧司衡顿时握紧拳，心跳一下快过一下，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为什么这么心慌，而且越按捺，心跳越紊乱。直到通讯员喜道：“联系上了！”萧司衡忙夺过对讲机，声音从未有过的焦急：“50127，人群已疏散，甲板已清空，空域已清空，可以降落，请立即返航。”电流“刺啦”一声后，对讲机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……她说着所有人都明白的——坠亡通报。“50127收到，我已无法返航。”话落，只听“轰——”的一声。对面再无音讯。夜已深，窗外雪花飞扬。迦南航空机长办公室。韩江雪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，透过玻璃，她能清晰看见里面认真办公的萧司衡。他平常不言苟笑，冷峻的眉眼总叫她望而却步，一身深蓝机长服更衬得他严肃几分。但想到爷爷今早的电话叮嘱，她还是鼓起勇气推门进去。“司衡……”萧司衡从文件中抬头，发现来人是她，气压瞬间冷冽：“有事？”韩江雪走过去，小心翼翼道：“今天是除夕夜，爷爷想叫我们回家吃个团圆饭。”闻言，他眸光更加冰寒：“我的家五年前就没了。”韩江雪心头一痛。结婚五年，萧司衡还是不接受她。在他心里，自己始终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。接着，萧司衡关上文件就要离开，似乎很不想和她单独待在一个空间。压下苦涩，韩江雪忙追上去：“可是爷爷说……”想见你。萧司衡根本不等她把话说完，直接打断：“你除了拿你爷爷来压我，还会什么？”直白的嘲讽刺得心抽疼，韩江雪再也没勇气挽留。如今的萧司衡已经不是当初温文尔雅的少年，他不仅是海航最优秀严谨的机长，还是富豪榜单上杰出的企业家。明明是夫妻，自己跟他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。等韩江雪后知后觉追下楼时，只来得及见到他的车尾。转瞬不见。街道大雪纷扬，广播里传来热闹的歌声。“好运来祝你好运来，好运带来喜和爱……”苦涩似乎要将韩江雪淹没。她的爱情，什么时候才能迎来好运？良久，韩江雪才拍掉肩上的一层落雪，打车回家。刚下车，她一眼就看到撑着伞等在门口的爷爷，昏黄的灯光都遮不住他鬓角的苍白。韩江雪忽然有些不敢过去。爷爷却满脸喜色走来，朝她身后望了一眼，笑问：“怎么才过来，司衡是不是停车去了？”韩江雪喉咙一哽，强装平静解释：“司衡临时接了飞行任务，没空过来。”老人眼中闪过失落。韩江雪见状，忙转移他的注意力：“爷爷，我有幸被任命在元宵庆典飞行表演上领飞，到时候您可一定要去给我喝彩。”老人果然笑得开怀：“好，好，爷爷一定去。”吃饭的时候，爷爷不停往她碗内夹菜。还笑着说：“多吃点，你们夫妻一个是机长，一个是副机师，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，按时吃饭，这样你们才能把别人的家人安稳送回家。”韩江雪握筷子的手忽然一抖，想到医生的诊断，忍不住开口：“爷爷……”可望着爷爷脸色的皱纹，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。韩老慈爱问：“怎么了？这菜不合胃口吗？”韩江雪忙摇头：“不是，饭菜很好吃，只是想说司衡没吃到，真是没有口福。”“没关系，过两天再带他来，团圆饭也不是非得除夕夜吃。”老人乐呵呵笑着，满眼期待。韩江雪装作低头扒饭，将眼泪都藏在眼眶里，不敢应。十年前的空难，父母去世，只剩下自己和爷爷相依为命。她知道，爷爷其实最盼望团圆……吃完年夜饭。送爷爷去卧室休息后，韩江雪回到客厅，听着电视里面热闹的氛围，卧在沙发上半梦半醒。梦里，她见到萧司衡决绝离去的背影。无论她怎么求，他都不肯回头。他不要她了……“嘭”！窗外烟花炸开。韩江雪猛然惊醒，大口喘息，但心慌怎么也压不下去。拿出手机一看，已经过了十二点。微怔过后，韩江雪点开微信上置顶的对话框，给萧司衡发了句：“新年快乐。”下一秒，页面却弹出一个红色感叹号。“您已经不是对方好友。”第二章第二章 赶走新年第一天第一个小时。萧司衡给她的新年礼物，是删除。韩江雪有些呼吸不畅。她一时间，竟想不明白萧司衡为什么要删除自己？他是只想删除联系方式，还是想删除她这个人，同她彻底划清界限？越想，空气就越冷。新的一年，好像一点期盼都没有……转眼，年假结束。韩江雪一回到公司，就被塞了一把喜糖。喜糖的包装很精美，看得出来主人很用心，她眼中流淌羡慕。因为萧司衡不喜欢被关注，所以公司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夫妻。“恭喜。”她话音刚落，同事却说：“这可不是我的喜糖，是萧机长和他未婚妻带来的。”韩江雪一懵，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。“你说喜糖是谁的？”萧司衡和他的未婚妻？那自己算什么？下一秒，同事的惊呼声响起：“萧机长来了！”韩江雪转身望去，眼眸却又是一刺。只见萧司衡携着一位高挑优雅的女人走来，眼中是她做梦都想要的温柔。他们一步步走近，每一步好像踩在韩江雪心口。擦肩而过之际，萧司衡没看她一眼。最终，他们在她的侧前方站定。萧司衡朗声介绍：“这位是我们机组新来的乘务长慕依依，以后就是大家的同事了，大家欢迎。”话落，他身侧的慕依依上前一步。她双手端在身前，是标准的空乘礼仪，随后温柔一笑：“各位同事好，我是慕依依，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。”周围一阵掌声，韩江雪站在原地，只感觉心口空寂寂。她像是被隔离在世界之外，看着他和别人郎情妾意，亲密无间。这时，却见慕依依径直朝她走来，伸出了手：“你好，我以前就听说迦南有个很负责的副机师，就是你吧。”韩江雪望着她，只觉得“负责”两个字在打她的脸。公司明确规定，机组的乘务长须由内部一再筛选才提拔，可她负责的机组，却被萧司衡空降来一个慕依依。他明明工作严谨，最厌恶靠关系，用私情。怎么轮到慕依依，他就变了呢？韩江雪迟迟没伸手，萧司衡的脸色渐渐阴沉。“韩副机师，跟我进来！”机长办公室。韩江雪刚跟进去，要关门，就听身后传来萧司衡冰冷的质问：“韩江雪！给依依难堪有意思吗？”韩江雪心口闷痛，如被重击。她是他的妻子，他叫她韩江雪。却亲密叫别人依依。拳头松了又握，她压下喉间酸涩，缓缓转身，抬头望他。“我不同意空降乘务长。况且，我们机组的乘务长年前就已经按照公司制度选好了，他是一个很有资历——”话还没完，却被萧司衡不耐打断：“这是我的机组，我说了算。少往我身边安插你的眼线。”韩江雪僵住，张了张嘴，半响才挤出一句：“在你眼里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？”萧司衡只给了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，随后离开。韩江雪怔了许久，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中的喜糖已经被自己捏碎。一个小时后。缓过来的韩江雪低头朝着洗手间走去，不曾想刚走道拐角，就见到萧司衡和慕依依迎面走来。她下意识后退一步，躲在墙后。却听到慕依依问：“司衡，我看你的副机师好像不太喜欢我，会不会让你难做？要不，我还是不做这个乘务长了吧？”韩江雪心中一紧，屏住呼吸听着。未几，萧司衡冷漠的声音传来：“没事，我已经和上面申请，将她踢出机组了。”韩江雪只觉脑中轰然一声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。第三章第三章 履诺明明是在室内，可韩江雪却觉得刺骨的寒风好像肆虐进心底。爱一个人怎样？不爱一个人又是怎样？萧司衡让她看的分明。这天下午，韩江雪就收到了转组通知。收拾东西的时候，慕依依过来了。她一脸歉意：“抱歉，韩副机师，虽然今早有点不愉快，但我也没有想到司衡为了维护我会把你赶走。”韩江雪心中一堵，不想理会。没有意义的道歉跟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？慕依依却不放过：“不管怎么样，还是要谢谢你这五年来对司衡的照顾。”韩江雪捏紧水杯，猛然抬头：“你知不知道我跟他是夫妻？”却听慕依依一字一句：“那你知道吗？五年前的正月初九，司衡要我陪了他一晚。”韩江雪的手猛然一抖，“哗啦”一下，玻璃杯落在地上，摔碎一地。她只觉得，碎得是她的心。五年前的正月初九，是她和萧司衡的新婚夜。那晚，他一夜未归。她一直以为他是临时接了工作。却原来，是和别的女人洞房花烛。痛若锥心，韩江雪挺直着背，强装镇定。可却不知何时咬破了唇，嘴里满是血腥味。慕依依见她模样，故意抚过右手的崭新婚戒，一脸幸福：“司衡已经跟我求婚，韩副机师，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。”她话里的炫耀意味浓厚。韩江雪咽下口中血腥甜，冷眼看向慕依依。“破坏别人的家庭，难道就有好结果了？”话落，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。萧司衡冷漠的眼神似要将韩江雪刺穿：“韩江雪，诽谤同事就是你的教养？”她诽谤？韩江雪凝着眼前的男人，只觉得他前所未有的陌生。她强忍着心脏的酸涩，可却还控制不住嗓音颤抖：“萧司衡，你有没有想过……我也会痛？”萧司衡眉头微蹙，明明知道韩江雪惯会演戏，可她这倔强的样子却莫名让他心头异样。“收拾完东西赶紧走。”说完，他带着慕依依便转身离去。凝着他们离开的背影，韩江雪感觉自己像一个笑话。五年的婚姻，她生生担了罪恶的名，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。无数个日日夜夜，她像极了懦夫，守着一本结婚证汲取温暖，自我安慰。现如今，萧司衡连这点温暖都要收走。他不要她了。噩梦成真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韩江雪低头从抽屉的底层拿出一张房卡，朝着机长休息套房走去……夜幕降临。萧司衡结束一天的工作，刚回到套房，就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韩江雪。他的眼中闪过了然，他就说自己把她调走，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，原来在这等着。早已准备好的话脱口而出，萧司衡声音冷凝：“转组的命令已经批准，你就算来求我也没有用。”却见韩江雪站起来：“我来找你，不是因为这个。”那她还能有什么事？下一秒，萧司衡目光顿住。只见韩江雪身上穿着一套极薄的蕾丝睡衣，正一步步朝他走来：“萧司衡，你还记得我们婚前的约定吗？”萧司衡眸光一暗。他们约定，婚后她不可以插手他的一切，但是他每年至少要和她同房一次。五年来，她都没有提过。今天是为什么？不等萧司衡想清楚。韩江雪已经走到他跟前，伸手抱住他，眼神柔媚仿佛带着钩子：“现在，要我……”
